命里难逃生死劫,可怜窗外叶儿泪(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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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反应很是奇怪,眼睛直直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川,不时地抹着眼泪,似悲似伤。
    比起花折梅的反应过激,叶寒对那枚褐色丹药除了一时惊愕后,倒没有什么,她信秦婆婆,信她不会害青川,若是有这份害人之心,以前有这么多机会又何必等到现在。只不过叶寒还是好奇秦婆婆为何如此,只是还没问出口,就听见朱老夫子焦急问着替青川把脉的解神医,问他青川的病情究竟如何,何时才能治好痊愈。
    手指搭在青川手腕上不动,解白凝神不语,眉间渐渐紧皱成川,眼中的徘徊已经走了几个来回,就是不见回话,等得叶寒都急得快双眼冒火了。
    解白把青川的手放回被子里,轻声踱步回到桌边,轻口酌着凉茶依旧不语,大拇指和食指间夹着的褐色丹药飞快地转动着,低垂的目光却突然落在了叶寒和江流画之间的秦婆婆,饶有趣味。
    “这牛结草遍布田间地头,是牛喜欢吃的一种草,若正常人误食最多只是跑几趟茅厕,可对身体虚弱或是缠绵病榻的人来说,这不亚于一种致命的毒药”
    “我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亏我们一直这么帮她”
    解白的话被花折梅的咆哮强势打断,隐隐有重现刚才进门那一画面,还好叶寒比较冷静,大声喝止道:“花折梅你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先听解神医把话说完?”
    花折梅听后负气地转过头去,对叶寒如此维护江家二人显然不理解,叶寒也懒得理会,现在救青川最要紧,“解神医,您请继续。”
    “若我诊断没错,”解白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活死人”,说着病因,“令弟得的不是风寒,而是天花。”
    一语落定,然后一室静若成冰,众人再次惊愕,而这次更带有恐惧的色彩,面面相觑不语,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叶寒最先不信,也最不愿相信,“这云州城的大夫我都请了一遍,都说青川得的是风寒,只不过病重一点而已。”
    解白本着医者不欺人的原则,直接撕破事实,“这云州城的大夫再不济,但总有一两个医术高明之人,总有一两个大夫能诊断出天花之症吧!你回想一下,你请过他们一次后,还有谁还愿意第二次来出诊的?没有吧!”
    从未回头细想的事实,现在才发现它有多残忍。叶寒双眼呆滞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青川,然后再呆滞地望着解白,双眼中还飘摇着一缕腾飞的灰烬,声若平湖,安静问道:“解神医,你能确定地告诉我,青川,得的真的是天花?”
    无论叶寒有多不愿说出最后这两个字,但她还是硬逼着自己说出口来,她现在就如同站在断壁悬崖上,求的就是一个不想要的痛快。
    解白没有用言语正面回答,只是对着叶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一切尘埃落定,叶寒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再次张开黑白分明的双眼成了一堆死灰,风再大也吹不起半点尘埃起舞,然后极其安静地在青川床边坐下,不语。
    相比起叶寒绝望地接受现实,花折梅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在此翻江倒海,隐隐冲天,大吼一声“你这庸医!”
    说完,花折梅然后直袭解白而来,索性解白虽武功不高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长袖一甩,几发银针飞速射出,虽然伤不到花折梅,但也能让他动作迟缓一二,给他争取一点躲避的时间。
    “花折梅,住手!”
    一直未说话的朱老夫子终于在自我的沉寂中发声了,声音平缓而冷静,音量不大却十分有震慑力,花折梅不得不立即收回蓄势待发的攻击,老老实实地回到床边不动,寸步不离。
    朱老夫子复杂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青川,老声一叹,说不出的凄凉,还有不甘,“解神医,你真能完全确定,青川所得之病,真的是天花?”
    “解某不才,医术虽算不上是天下第一,但简单的切脉诊断还是不会出错的。”当他接到朱老夫子的求医信时,就知道得病之人病情之重,没想到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解神医,老夫还有一问,”朱老夫子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青川就这样死去,语气焦虑且哀求,“您是当世华佗,难道连你也治不了这天花之疾吗?”
    解白不惧神医名讳受损,实话实说,“朱老夫子,您也是当世大儒,定知晓这天花恶疾,从古至今,本就是无药可治。”
    满室的绝望,众人的悲伤,合起来也不及叶寒的千分之一。解白的话,她早就心里有数,不问并不代表不知晓,正是因为明白透彻了所以才懒得理会了。这天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哪有这么容易治得好。
    夜慢慢爬上更漏的刻痕,打更人熟悉的竹杠声和喊声准时在深夜空荡荡的大街响起,风又急了几阵,夜又寒了几重,但都抵不过人心里那份绝望的凉意。
    对一个医者来说,生老病死解白早已见惯,即使是今夜前来诊断出是天花恶疾,即使极有可能被传染致死,这些他都不在意,相反他心里隐隐雀跃,就如同一学武之人偶然间捡到一本从未见过的武功秘籍一般,难掩喜色。
    指尖褐色药丸揉捏过半,指腹上皆是药糜,解白在青川床边转悠了一圈又回到静坐在一旁的江流画和秦婆婆面前,双眼中的趣味就没减过,却突然头转向朱老夫子说道:“解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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