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本是喜悦,并州却是他乡(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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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质。”
    别看陆知在打仗上是一副好手,可在其它方面头脑根本就不够用,看似黑面无情不敢靠近,实则不善交际木楞不开窍,所以他一开始把江流画交由陆知照顾,是有缘由的,就是相信他不会欺负江流画。即使刚才还未明事情缘由时,自己对他的信任也是深信不疑。
    青川看了安静不语的江流画,顺着目光与叶寒半信半疑的眼神在半空相汇,交心一眼,然后又继续问道:“你既然说没有亏待江姑娘,那今日这一幕,你又作何解释?”
    陆知有口难言,若平日里他遇见这种事,以他屈死不告状的性格,这莫须有罪名他也就背了,可今日将军严声追问,生为下属哪有隐瞒之理,然后老实回道:“将军不知,属下昨日晨起冰泳,因一时不慎着了风寒,本想借两瓶烈酒驱驱寒气,却哪知风寒上身不抵酒意,醉倒在营帐里。今日一早起来,就见自己赤身睡于床上,而江姑娘正好醒来看见,然后就有了今早这一幕。”
    陆知的为人,昨日之事的前因后果,青川比谁都清清楚楚,但姐姐如今在这儿,他肯定不能直接为陆知做担保,否则定有偏袒之嫌,反倒惹得她不快,所以,青川继续细问道:“陆知,你昨晚醉酒,可曾做了什么对不起江姑娘之事?”
    “属下发誓,绝对没有!”陆知立指冲天发毒誓,维护自身清白,“属下虽醉酒赤身睡了一夜,可江姑娘却衣衫完整,可见属下绝对没有碰过她。”
    说完,帐内三人目光全聚集在江流画身上,无形向她求证着其中真伪。头藏在叶寒身后的江流画,羞愤一脸,听完陆知说的话后更是羞红一脸,怒气渐升,怨气难消,俏声指责道:“谁让你睡到我床上的,还衣不蔽体,你还把我绑在床柱上,你……你无耻!”
    身为女儿家很多事确实不如男人好说出口,江流画眼角偷撇看着一脸木色的陆知,心里那个恨,若被人知道她床上莫名出现了一赤身男子,她的名声彻底毁了。
    一想到如此,江流画羞愤怒上心头,再次扑在叶寒怀里抽泣起来,叶寒安慰着流画,心里也很是犯难,若说是陆知有错,可又实在没什么错;若说是无错,可流画这儿又该怎么劝说呀?叶寒抬头很纠结看着青川,向他求救,愿他有一两全之法可以为二人之事做个公正且合理的判决。
    青川示意让叶寒稍安勿躁,然后派人传解白于此,“刚才江姑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惊吓,你帮她诊治一下,看是否有无大碍?”
    陆知营帐之事,今早在军营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解白也是有所耳闻,至于到底帐内发生何事,他还是一知半解。现在青川让他给江流画诊脉,摔了一跤不是应该看脚吗,诊什么脉。可青川的心思太过深沉,解白摸不透,眼睛只好在跪在地上的陆知和藏在叶寒身后的江流画之间,狐疑打着转,好似明白了什么。
    江流画用眼神求着叶寒不愿诊断,怒气发泄后大概也明白了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但解白来都来了,叶寒也知有点进退两难,瞧见青川对她点头示意一切有他,无需担心,便小声劝着江流画只是日常诊脉,再说解白晚来哪知道刚才在帐中发生了何事,由此这才让江流画放下心来。
    女儿家的事不便与外人说道,而且江流画现在情绪起伏较大,不宜听医者说病情,所以叶寒拉着解白在一旁角落听诊断结果。叶寒听后,有半刻的发愣,有惊愕,也有疑惑,有喜悦,也有恍然大悟,其中复杂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
    当然,解白也必须把诊治的结果复命,“将军放心,江姑娘并无大碍,等会喝一副安神汤,好好休息就行了。”
    青川微微点头,示意解白可以下去了,然后说道:“江姑娘无事,这是大幸,可既是如此,“青川冷声肃颜,不怒自威,陆知听着不由更压弯着头,心甘情愿接受来自青川的审判和惩罚,“陆知,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愿接受惩罚!”
    然后,青川看向叶寒,见她面容平静,看来很是满意自己的决定,然后继续说道:“你身为军人,本应修身养性克己律身,却差点做出毁女儿家清白之事。按军规,你本应被削去军籍,逐出军队,但念及你杀敌有功,现又正值后褚来犯之际,姑且留你一条贱命为国杀敌,以洗去你犯下的过错。下去领一百军棍,以示惩罚。”
    “属下领命!”
    陆知没有怨言,直接出营领罚去了,倒是叶寒的手突然一下生疼,原来是江流画一时把她的手握得太紧,力气失了分寸。
    “流画,你怎么了?”叶寒关心问道,以为她是哪不舒服。
    “……”,江流画没说话,反应慢了半拍,朝叶寒摇了摇头,面色看着有点不正常。
    叶寒想带流画找解白再看看,但青川却先开了口,把心里的想法与她说道:“姐姐,我瞧军营毕竟是男人待的地方,你们女人家在这儿确实不方便,所以才会发生今日之事。我想过了,我常年驻扎军营,府中一直空着没人住,你们住在那儿,既安全也舒适。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这……”,叶寒看了看精神不振的江流画,自己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红绫镇后她和流画就没地方去了,可突然又让她们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说真的,叶寒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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