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本是喜悦,并州却是他乡(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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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举棋难下,犹豫不绝。
    见叶寒纠结不回答,青川便直接算她默认了,然后便找了花折梅和三十个精兵良将叶寒和江流画护送至府中。又见叶寒初到并州,不懂此地风俗民情,便把秋实指派给她当丫鬟,也可以在自己不在时陪她解解闷。至于府中之事,在掳回叶寒到军营的第一天他就派人安排好了,陆知今日之事,只不过刚好顺水推舟而已。
    并州城山高水深,城郭墙厚坚硬,虽建平坝之地,却挟在两山关隘之中,易守难攻,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一旦进了并州城,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飞鸟,没有他赫连渤的放行,就算是挣扎千百、头破血流,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失而复得,他至今仍心有余悸,他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他绝不会让她离开第二次。若天有命,他必逆天而行,挥刀破天;若地有令,他必倒行毁脉,引长剑地裂山崩。
    并州城不似长安大气壮丽,不及云州精致华美,居于高山之中,临深河而建,其气势磅礴是从荒凉无尽后长出的苍茫,居死地而不认命,硬是在绝壁恶水中建出一座雄浑壮阔的石城,镇压着蛮荒之上的妖魔鬼怪。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坚毅乐观的,山再高遮不住他们仰望千丈之上的浩瀚苍穹,水再深也淹死不了他们扎根讨生活的心。就算沧河一隔,后褚敌军年年压境,生活伴着战火硝烟刀枪剑鸣军鼓呐喊,那又怎样,敌人还不是来一个杀一个,收拾好残垣断壁,冲洗掉血迹斑斑,明日一睁开眼,又是崭新一天,生活再难不也得过下去不是?
    这种坚毅乐观的心态仿佛是从这片贫瘠之地长出来的,不仅当地人个个如此,就连来这里住久了都外乡人也长出了良好的心态,秋实就是这么一个,真真让叶寒在漫长无聊的雪色长天里,寻找到了一株透着生机的绿色。
    住在青川府中已经五日,里面的人与事叶寒了解得也差不多。青川绝大部分时间不住在府中,所以府中事务一般交由管家打理。管家姓陈名福,一三十多岁的精瘦男子,人不高,面容普通但做事极为周全,这人能深得青川信赖全权打理府中之事,可见除了其才能不凡外,忠心更是不用多说。
    并州入了秋,大雪每日必落下一场,或午后,或半夜,总之人只要一觉起来,满眼的雪白上了天际,都分不清天与地的区别,偶尔一阵寒风吹来,或惊闻头上一声孤鸟啼鸣,才恍然记得头之上原来是有天的。
    太过严寒的天,人是不喜欢出门的,屋内炉火正旺、暖意更好,手脚长久不动也不会冰凉。叶寒就坐在明窗榻上,偶尔看下窗外纯白的雪色,偶尔看下一旁席上流画教着秋实女红刺绣,打发着时间。府中的房间都很大,大到话说小声了都成了淡淡的回音或直接不见,在“无声”的房间久了,叶寒竟然发起呆来,连流画喊她都没听见。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江流画从席上起来,走到叶寒旁边坐下,中间矮案上茶水早成了冰凉,秋实见状也连忙从席上爬起来,匆忙跑去外间把煨在小炉上的茶水给两人换茶。
    秋实出去了,叶寒看着流画,不禁笑了笑,打趣道:“你可真是严厉,看把秋实给吓的,走都快成跑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有洪水猛兽呢!”
    这样轻松的氛围,就她和叶寒没有别人,江流画也笑意浅浅不下,心中喜悦不假,“秋实这丫头不错,别看她厨房粗活干得多,但双手灵巧得很,若好生教导她一下,再下一番苦工,她的刺绣水平还是能达到一个中上的水平。”
    能得到流画的夸奖和欣赏,可见秋实着实有刺绣天分,可叶寒瞧秋实刚才落荒而逃的那副样子,估计有点悬。想着秋实出去有一会儿了,可见真被自己说中了,叶寒玩笑道:“你也不嫌累,是不是陆将军没能收拾了你,所以你便跑来祸害人间了?”
    一听到那个臭木头的名字,江流画就一脸羞恼,娇嗔着威胁着叶寒,“别跟我提他,一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气,就忍不住想踹他两脚解解气。”
    见江流画绞着手帕弄得骨节发红,看着确实是怒意满满,可叶寒却不知为何笑了一声出来,引得江流画一眼娇嗔责怪,叶寒一点不怕,打趣道:“我听说前几天有人跑去陈管家那打听军营的事,还特别询问了受了刑的陆将军近况。流画,你猜猜哪个人是谁?”
    江流画脸上开始泛起羞红,盯着叶寒满眼是气,但又无话否认,为自己强言辩解道:“我,我那是于心不忍!虽说那个臭木头对我确实失了礼数,但……罚得也太过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一百军棍,江流画一想想就觉得背脊发疼,一棍棍落在人身肉背上,那还不得皮开肉绽,就算那木头身体再壮,一顿刑罚下来还不得要了半条命。其实想想,那根木头对自己真的不错,自己在他营帐几日,无论自己如何任性发脾气,他都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一直等到自己发完脾气,才默默地把帐内凌乱重新收拾好。就连醉酒误上床之事,说真的,她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作了,害得那根木头白白挨了一百军棍。
    叶寒是局外人看得清,见江流画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知道她跟陆知之间绝对不简单,但她现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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