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人间痴情种,奈何生于帝王家(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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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外狱卒得令,押着一白衣染尘埃的男子进了庭中,如扔麻袋一般将人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结结实实一声肉撞地的闷响,可见有多疼,可白衣男子硬是未吱一声,只是蜷缩在地。
    铁索镣铐碰撞出的清脆声响从三重玉阶之上不断传来,耶律骜奋力挣扎想扶起被扔在地上之人,可无奈铁索粗重,一端固定在玉阶柱台之上,一端禁锢在身限制了他的行动,无论双脚如何挣扎也跑不出这三重玉阶之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三重玉阶之下的长清痛苦蜷缩在地。
    “放了他!”耶律骜暴怒瞪着冯史,本是乞求的语气却命令十足,“放了他!他不是褚国人,他是无辜的!”
    处于居高临下的劣势,可冯史却胜算十足,“后褚已亡,你亦为奴,你有何权利让我放了他?”
    一语被击中要害,耶律骜颓然落了挣扎,孤独一身立于空荡荡的三重玉阶之上,尽显凄凉。
    他一亡国之君,无权势傍身,有何能力救长清?他不仅救不了他,还连累了他,若不是他的身份北齐也不会将他抓来于此。他比谁都知晓北齐此举何意,可他毕竟是后褚皇室子孙,作为后褚人最后那一丝底线,他做不到向北齐低头,可让长清因此为他受罪,他又于心不忍,愧疚纠结在心,让他一时做不出决定。
    “哟,今天这儿唱的是哪一出,这么热闹?”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轻浮孟浪的话语是从墙外传来,然后就见花折梅身着一袭鲜艳红衣闪入庭中,桃花折扇轻摇,碧绿玉坠轻晃,一双惹人的桃花眼满是遮不住的轻佻,不加保留全落在了趴在地上的长清身上。
    玉指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好一双招人的手,花折梅好奇心使然,交叠折扇,用折扇抬起那一可见的精致下巴,然后一张不知用何华丽词藻形容的容颜就这样措不及防从长发遮掩中露了出来,瞬间惊艳了花折梅。
    “好一个妙人,竟比合欢馆中任何一小倌都来得可人。”
    冯史平日里与花折梅还算熟识,知晓他爱逛青楼以及一些癖好,只是今日审案事关重大,没曾想到他也这般浪荡不羁,把采花的手都伸到他这来了,连忙开口婉转提醒道:“花将军在南清剿后褚余孽甚是辛劳,今日回城何不先回营休整一下。待下官处理完手中事务,定在摘星楼备下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薄酒就免了,你把地上这美人借我玩个几天,就当你为我接风洗尘了。”
    耶律骜听见浑身一颤。
    花折梅行动迅速,未等冯史来得及张口阻止,就见花折梅一个箭步上前拉起长清的手,却突然悻悻地将半拉起身的长清重扔在地,嫌弃道:“我当是什么美人呢,徒有虚表,一身的疤痕丑陋至极,真是倒胃口,真不知这后褚皇帝是什么喜好,竟喜欢这等货色。”
    一想起宽袖下一条条蜿蜒密布如蛇缠绕的疤痕,花折梅抬眼鄙夷着玉阶之上的耶律骜,顿时对长清再起不了兴致,“冯大人,刚才打扰了,这人你还是还给你,你审案要紧,不打扰了。”
    说完,花折梅转身离去,玉阶之上耶律骜顿时松了一口气,伸长脖子担心地望着趴在地上的长清,心疼不已,但他自身难保,亦是无能无力,只希望长清莫要怪他。
    一狼离去,但一狼还在,酷吏无情,冯史让人带那三人上来,指着问道:“耶律骜,这三人我想你应该很熟悉?”
    怎能不熟悉?这三人不就是当年当众□□折磨长清的权贵公子之一,他们家都被自己灭门了,他们怎么还活在,并且还在这儿?
    耶律骜才刚落下的心在见到那三人时顿时蹿到了嗓子眼,惊慌的眼神从那三人的身上立马转移到趴在地上的长清身上,然后惊慌变成惊恐,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扼着他的脖颈一点一点想要了他的命。
    “让他们滚!让他们离长清远点!别让他们碰长清!”
    耶律骜奋力挣扎着手脚锁链,皮肉磨蹭得血肉糢糊,边吼着□□着长清的那三个畜生,又边吼着正下方站着一动不动的冯史。帝王声音再小也是雷霆之声,奴隶咆哮再大也是雨点之声,没人能听见也没人在意,更无任何威慑力,耶律骜就这样站在玉阶之上眼睁睁看着那三个畜生肆无忌惮地□□殴打着长清,他的长清还是倔强得不肯开声求饶,就连声声疼痛都被他咬紧在嘴里咽了下去。
    “贱人,开口求他救你啊!你不是挺傲的吗,现在耶律骜成了亡国之奴,我看谁还给你当靠山!”
    这三人都是被耶律骜灭了九族的人,可谓是血仇不共戴天,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虽然耶律骜已不是一国之尊,可有北齐的“庇佑”他们奈之无何,只能把对他的仇恨都加在这个贱人身上。若不是这个贱人,他们又怎会灭门抄家。
    又是清脆“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长清被打得面色红肿嘴角流血,这三人都是发了狠对他进行拳打脚踢。胸下的肋骨应是被踢断了几根,泛着生疼,“噗”,喉咙一痒一时没忍住,黏稠的血就这样吐了出来,踹在他身上的脚不停,口中的血也一直吐个不停,不到一会儿就血点洒了一地。
    耶律骜在玉阶之上看得着急,满眼通红生泪,但镣铐缚手,无能为力,嘴里的咆哮愤怒根本阻止不了那三人的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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