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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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太后美意,蓉儿本不应越俎承居,然天家赐不敢辞,蓉儿只得万谢太后娘娘隆恩,这一径等到姐姐回来,再向姐姐赔礼了。”
    这番话明谦暗骄,赔的什么礼,无非是暗指她封了县主却无华云裳的份儿,顺道还一笔抹消了禁足的原由,都说成是她不是,反而意指华云裳无故发难不能容人。
    云裳在铜芝宫那一遭心绪还没平,懒与她虚伪,秋眸轻睨华蓉:
    “我原晓得翠琅轩关不住你一辈子,但我若想关你,不必翠琅轩,一锥之地足矣。所以不管你是县主郡主公主,规矩些,听懂了吗?”
    做足了怜怜作态的华蓉,不料想华云裳根本不接她这一手,竟连表面的和睦都不愿维持,当下白了脸,眼色有些发冷。
    王姨母见状欲语,云裳目光扫过她,高声道:“华伯,外头的宅子还没寻着吗?”
    “哎哟姑娘。”
    不等华山应声,王姨母赶忙作揖,自从见识过这丫头翻脸不认人的手段,她哪还敢倚老卖老,赔笑道:
    “姑娘明鉴,我不再惹姑娘的烦了,只是蓉姐儿的生辰快到了,你们女孩儿的及笄礼最要紧不过的,还请姑娘通融,等我为蓉姐儿庆生后再搬,我自己主动就走,可行不行?”
    云裳原本不想和她们费事,听到这句话愣了刹那,看向华蓉:“她的生辰也快到了?”
    王姨母学了华蓉教她说的这句话,见华云裳果然如蓉姐儿所言,脸色大变,还未接下去说,身边的华蓉先笑了。
    “怎么阿姐不知?”华蓉笑得别有深意,“蓉儿的生辰,便在八月初三,寅时二刻啊。”
    云裳浑身打一个冷战,足有半晌,她看着华蓉的笑脸,仿佛蒙上一层散不开的雾。
    云裳今日始知,父亲带回府的养女,竟与她是同年同月同日同辰生。
    ·
    第一朵炫丽的烟花绽放在夜空,独属云英女子们的七夕乞巧夜开始了。
    京畿解了禁的长街坊市彩灯处处,路上人人摩踵,天上花花拥簇。许多慕名的姑娘托父兄带她们去金谷园儿,看梦华第二豪富举办的号称是京城最繁丽的烟花阵。
    少有人知晓,这一夜燃放烟花最盛大最繁美处,并非金谷园,而是汝川王府。
    但汝川王想献礼的那人并不在,所以连他本人也避出去不见这热闹。
    世间好物不坚牢最是不假,这一夜绚丽烟火,皆成了空放。
    容裔在外头置办的私宅不多,是夜左不过寻了名下的一处小四合院躲清静。
    放烟花的主意不是他跟谁学的,自从那日在华府上因“小花瓶”的问题答错了话,他才恍明华云裳不是能用甜言蜜语打动的寻常女子。
    病笃乱投医,竟忘了那原非患的疾,而是他须参的禅。
    饶如此,这还是不通风.月的摄政王花了几日才斟酌出的主意,吩咐给付六去办时,那不怕死的一脸“这种一转眼就能想到的讨女子欢心的法子,王爷是怎么做到用了三天”的表情。
    “容易想吗?分明很难啊……”
    外头热闹非凡,容裔在远离人嚣的灯下枯坐。他知道今日华云裳会入宫,原想着找个法子诓她到王府,再猝不及防地放给她瞧。
    全毁在一个冲动上了。
    容裔硬着喉结抿了抿唇,在无人的屋子里忽然探出牙齿在唇肉上轻咬,又试着舔了舔,再碾一碾,却依旧想不通,同样两片肉罢了,她的怎么能软成那样?
    甜软得让人恨不能永远含进嘴里,吮.弄出甜津津的汁水,欺着揉着,尝了吞了,一遍遍地品味。
    ——她不喜欢欺瞒她的容九浔,难道能够接受黑暗中的容九浔吗?
    伴随着这样严肃的问题,却见摄政王迷惑地在灯下将嘴唇贴上手背,模仿了半晌白日里的感觉,左亲右亲都不对味,最终倒向伺候的人要了一桶冷水浴来。
    “阿嚏!”
    华府中,云裳连打几个喷嚏,没觉鼻子不通,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
    “姑娘,从打宫中回来您用竹盐净了七、八回齿了,再漱下去唇皮都磨破了……”韶白奇怪,“姑娘在宫里到底吃了什么,有这么大味道?”
    听到“吃了什么”几个字,云裳脸上发红啐她:“你这妮子再胡说,我便不要你了!”
    韶白一脸无辜。
    云裳为华蓉离奇的生辰日疑得一晚上心思不宁,甚至想寄书去北问父亲个究竟,被韶白一语搅合,又见几个小丫头在院里拜月穿针,才揉揉眉心,想起这是个闺房乞巧的日子。
    女子推窗仰望夜穹,却不见那牙被阴云遮住的巧月,心里突然有点难以言说的压闷。
    仿佛牛织相见的遂愿难偿,兆头不祥。
    七月流火而过,终于到了八月初一这日,三藩镇州王携礼入京为太子贺。
    楚朝太子的小束冠祭典,在太常寺手上比照太子弱冠之典办得煊煊赫赫。容玄贞重莅监国当日,西北五县久旱逢霖,旧都长安掘出奇石一枚,上书二字小篆曰“还政”,举国黎元呼称万岁,面南而朝拜。
    八月初二,正准备南北辩礼一事的有琴颜接到一封急信,看后当场面色惨白,一口呕出的心血尽污风度。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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