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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璟仰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小声讨饶似的声音。
    九爷凑近了咬他唇边,声音低哑,带了白日里不曾有的磁性:你什么都不懂,胆子倒是挺大,我知你还未准备好,今日不要你。
    话是这么说,但也只做到了没要二字而已。
    九爷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对这些也只从书上看到过零星内容,就这些,还是这几日抽空补习的功课。
    他把书中所讲,实战演练,尽数在谢璟这里施展一遍,揣摩其中滋味。
    像是捧在掌心的一枚果子,青涩却可口。
    谢璟不管醉酒还是清醒,胆子都很大,区别只在于清醒时话少,实在受不住了,才咬着唇发出一两声鼻音。
    他双手抓紧九爷胳膊,仰头看他,眼神里带了倔强,不肯移开分毫。
    只这么贪婪看着。
    即便那阵白芒在脑海中闪过,让人愉悦地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时候,也没有松手。
    来处不可说。
    去处不可知。
    唯有抓紧手中之人,才可渡他上岸。
    冬日,南坊。
    铁路沿线两侧不过几日功夫,就有了这么一片酒馆,俄人领事馆的负责人也是头疼万分,立刻就找去南坊当地官员,勒令他们立刻查封。
    南坊官员却没有同以往那般好说话,先是打太极,胡搅蛮缠几日,待拖不下去了又推辞道: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需得去省府,找总督签字。
    省府的将军白西梁早就盯着这处。
    东省铁路位置关键,横贯三个极重要辖区,是为北地三省之咽喉。
    第83章 春日 【加更1000字】
    俄人借由当年签订修建铁路条约,趁机掠夺铁路两侧土地,数年来攫取许多非法特权,如今侨民越来越多,还兴建了几个机构,俨如国中之国。
    白将军一早就死死盯着东省铁路,只等机会,把这处枢纽的管理、指挥和运营权限一并夺回。
    他手头有兵,加上白九这一年在河对岸倒腾来的千万银元税金,一时军费充足,腰杆和枪杆都硬挺起来,说话有底气。
    省府有政客来给俄人讲话,话里话外都站在对方那一边,若不是华国人长相,听起来倒像是俄领事馆又派来的说客。
    白将军对这样的人没半点好脸色,语气冷硬:俄人现如今借由一纸禁酒令,私改条约,在我国地界行使他国权力,尔等食君俸禄,尽说些猪狗不如的话,荒唐至极!
    但凡来总督府胡言乱语之人,尽数挨了二十鞭,赶了出去。
    白将军亮出如此态度,摆明了要对方给南坊商户一个交代。
    商户要钱,他白西梁要的是失去的土地。
    众人皆知白将军最疼爱白容久这一个晚辈,算起来还要喊一声叔父,不知情者还以为老将军是为了侄儿撑腰,但知道内幕的,却只暗自叹一句,如今的世道,名利场上心台如明镜一般的恐怕找不出几人了,白西梁将军,当称得上一位。
    省府白家,被白西梁将军扶持多年,也只有现任家主白容久,才知道老将军心中所愿。
    不知者,谓我何求。
    知我者,谓我心忧。
    白九爷在南坊闹的这一场,完全中了白将军的心思,余下之事叔侄二人合理谋划而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条约内容既已不可更改,白将军态度明确,要求按章程办事,让俄人退后二十里。
    俄领事馆的官员气得大呼小叫,但依旧没有拿白将军有任何办法,白西梁态度一贯强硬,虽和他们没有起正面冲突,但没少和日本人起争执,是块硬骨头。
    俄人拿禁酒令当说辞,闹得狠了,白将军就对他们道:不就是禁酒?那好办,让霍尔瓦格先把南坊铁路两侧辖区内的什么啤酒厂迁出去,你们俄人禁酒,就该先封你们自己的酒厂嘛,你做个表率,我自当约束下头的那帮小子们。
    俄人禁酒,只限制华国商人,却不限制俄国酒厂,这事儿早已引起不满。
    尤其是华国商人被没收货物,又被驱逐过几次之后,还有人去领事馆抗议,要求归还货物。
    领事馆的官员在省府碰了个软钉子,愤怒回了南坊。
    十一月,俄人开始借故驱逐华国商贩,清理铁路线五十里内造酒、贩酒的人。事发突然,且范围扩发,许多商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查抄了店铺。
    一众酒商去问,但俄人态度蛮横,把他们都驱赶走。
    酒商们只能采取拖延的方法,一面要求退还被抓捕的店员伙计,一面要求给时间,好让他们运回手中积压的商品说是运回,大部分就地倾销了,支持禁酒的俄人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看到其中利润,或是留下自己喝,这些酒都成了争抢的宝贝。
    十二月初,交涉无果,俄领事馆又有条文下来,态度强硬。
    随后,铁路沿岸两处辖区的华国酒商开始聚集,以北地三省商会的名义召集到一处,筹议抵制在东省铁路附近地界内禁酒的办法。
    坐在这里的大多是男掌柜,女掌柜极少,如今天寒地冻,人人都裹了厚袍子,聚在一处围着一处炉火,愁眉不展。
    有一位身穿黑色绸缎长袍罩短褂的男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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