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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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于朗点头赞同,但心里却大大地不以为然。如果没有经历这么多事情,他自然也不会相信,但是事到如今不信是不可能了,那么多无法否认的证据明明白白地证明了这个符号的作用确实和猜测中的一样。但他却无法把这些真相说给苏墨儒,而且即便是告诉他,根据刚刚的那番话,他会不会相信也未可知。
    “苏教授,您研究符号学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一些符号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其原本作用的情况?”于朗开始旁敲侧击。
    “这个当然有,符号这种东西如果谈到它的实用性,那么它是具有一定时间周期的。比如说,一些远古的符号曾经具有传递信息的作用,但到现在,传递信息我们可以选择手机、网络,谁还会用那些符号呢?于是这些符号就死亡了。这是因为环境的变化引起的符号衰落。除此之外,还有文化的更迭,信仰的转变,以及科学技术的兴起,都是导致一些符号消亡的原因。”
    “除了这些原因,如果想要人为地使一个符号消亡,有这种可能吗?”
    苏墨儒沉吟了片刻:“你说的这种我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一种符号如果流传范围很广,你要想毁掉它是很难的,除非你将所有知道这种符号的人和记载这种符号的文献全都销毁。但如果这种符号很罕见,很少有人知道,那么你只需要把它毁掉,让别人没有见到它的机会,那么它自然就消失了。不过这可是违法的,属于破坏文物。”
    于朗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心却向下沉去,显然这个“十”字带钩符号属于前者。难道真的要将所有知道这个符号的人都杀死才能根除吗?
    “当然如果你能寻到这个符号的源头,或者找到这个符号的创立者,通过改变创立者赋予这个符号的定义,也可以使这个符号消亡。”
    找到创立者吗?于朗苦笑,那个该死的洛松已经死了将近千年,要是他能穿越回去说不定可以找到他。
    “关于这个符号还有其他的资料吗?”
    “刚刚说到寻找源头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曾经针对这个符号的传承和沿袭做过一定的调查,过程中还真就让我发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虽然昂卢萨教已经消失了好几百年,但即便是传承消失了,一些痕迹还是会在民间留存下来,特别是当时昂卢萨教曾经拥有多达上百万的信众,肯定会有一些虔诚的信众把这个符号传承下来。于是,我便在各省发行范围最广、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上刊登这个符号,并以重金悬赏的形式,来征集关于这个符号的信息。这个方法果然很有效,没过几天,就有人打电话和我说他曾经见过这个符号。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高兴,还带着几个学生前去考察。
    “那人是江南省云清市大港村的一个渔民,叫陈德龙,大约四十岁,据说小时候跟随父亲出海打鱼曾经遭遇过巨大的暴风雨,渔船被狂风打沉,父亲失踪,只有他活了下来。他说他没被淹死纯属是走了狗屎运,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狂风巨浪将他父亲的渔船打得支离破碎,铅黑色的乌云堆满整个苍穹,那些紫色的闪电就在那云中扭曲翻转,活像一条条狰狞的蟒蛇。他父亲刚把他绑在一块厚木板上就被一股巨浪掀了下去。即便是他被绑在木板上,还是被遮天蔽日的巨浪卷进海里,因为溺水窒息而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朗气清。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沙滩上,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海域。他当时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一想到父亲死了,自己又处于一处荒无人烟的陌生地方,便吓得大哭起来。就这样哭了半天,突然从沙滩尽头的树林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叫他不要哭,并把他带到一座竹楼里,还给他一些从来没见过的果子吃。那果子很好吃,而且解饿,他吃了几个便饱了。小孩子嘛,好奇心重,便在那竹楼里四处转悠,当他走到一座最大的竹楼里时,发现竹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人,男人的额头上就是那个符号。不知为何他一看到那幅画便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好似那画中人是很熟的人一样。正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引他来吧。’他听了这句话刚想回头,便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跌倒在地。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海面上,身下正是那块被绑在身上的板子。可是他分明记得片刻前他还在一座竹楼中,难道是做梦吗?可这梦也太真实了,他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口中残留的那不知名的水果的滋味。好在没过多久他就被一艘渔船救了上去,问清了之后才知道这里已经是滨海省,距离江南省云清市超过一千里。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被带到了千里之外。”
    “真有这回事?”于朗听完之后神色变幻莫测。他突然想到两天前的那个梦境,也是竹楼,也有那个符号,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当时陈德龙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不过事情已经过了三十年,他说起来的时候却宛如昨日发生的一样,这倒不能不令人起疑。按说时间过了那么久,回忆的时候也必然是断断续续,但他讲述的时候却非常流畅。后来我又在当地做了一些调查,原来陈德龙年幼时确实曾经遭遇过一次海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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